【P5/明主/娱乐圈paro】真相是假 01-02
*当红流量明×练习生波
*镜头前温和谦逊私下暴躁神经质的男神攻/人前人后都沉默内敛的人妻受
*现代/娱乐圈/综艺/偶像
*借了一点普拉提48的设定/不涉及任何真人谢谢
*里面的网名歌名综艺名全是我xjb乱编的/努力恶补饭圈文化中
*预计是个中篇
任何一样东西，你渴望拥有它，它就盛开。
一旦你拥有它，它就凋谢。
-马塞尔·普鲁斯特《追忆逝水年华》-
00
金褐色头发的少年背对着夕阳，他痛苦的捂住他的脸，红色的瞳仁在指缝间微微颤抖。没人料想到落日前的霞光会如此绚丽，光焰染上少年在晚风中飞舞的衬衫后摆，连带着整个人都像是一团绯红的火焰在熊熊燃烧。
“我听到了一些声音。”
“什么？”
“那种如蚊蚋般，细小、尖锐的声音。它们嵌入我大脑皮层，缠上我的神经疯狂生长，最后变成了扎根在脑浆里的藤蔓。”
“我找不到声音的源头，它们便愈演愈烈，在我脑中搅动，直至破壳而出。”
“但后来我才发现……那声音，原来是我在哭。”
少年的眼泪无声滴落。
这时，有人抱住了他。
01
房间里的暖气开得正足，刚洗完澡的明智吾郎便裹着小毛毯窝在懒人沙发上刷起了微博。
他最新一条的微博时间显示在两个星期前，现在底下挤满了眼泪汪汪嗷嗷待哺盼着他发博的粉丝们。
他剥开一根棒棒糖，心情愉悦，手指也轻快的划拉过屏幕，欣赏着粉丝们的赞美，顺带还拉黑了几个特别蹦跶，留言希望他早日糊掉的黑粉。他咔吧咔吧的嚼着棒棒糖，难得良心的思考起消失快半月还是发张照片安抚安抚粉丝吧，也算作一声不吭消失这么久的福利。
于是他仰着头，用毛巾擦拭着头发，水珠四溅，浴衣领口也大敞，从上方斜拍的视角轻易的捕捉到了露出漂亮的脖颈和隐约的腰腹线条。明明是特别色气的场面，却硬生生被他嘴里叼着的棒棒糖和微微鼓起的腮帮而变得有些可爱。
不需要修图和滤镜，明智对自己的相貌有着足够的自信。
“今天是草莓味的，你们呢？”编辑好文字，他还觉得不够，又加上了一个兔子的表情才满意的点了发送。
特意在自拍的边角露出了一点的包装，暗示他吃的草莓味棒棒糖，也算是履行了代言人的义务。
果不其然，照片发出不到半秒，微博上便炸翻了天。
只顾着啊啊啊尖叫的，哭着说我老公终于发微博的，吵着要买同款的。一时间，真爱粉，颜粉，黑粉，广告商水军，代购，还有卖片的全都涌入了这条微博。
三分钟后，明智拖动屏幕刷新留言。热评第一的微博附带了一杯咖啡的图片，纯美式，连奶精都没有加，安静地在普通瓷杯里冒着热气。“今天是咖啡味的。太苦，没有你甜。[微博图片]”
“带图还能抢到第一，这手速得有多快。”
“[惊讶][惊讶]大佬怎么又是你，给我们手残粉丝一条活路吧。”
“惊了这是什么史诗级的彩虹屁，太撩了吧！！！求大佬分享一下花式夸人宝典！！”
明智轻笑出声，给热评第一的熟悉ID点了一个赞。
晚些时候经纪人找上了门。明智估摸着也就这几天的事，自己假期快要休满，早该上门来讨论之后的通告和合同了。
新岛冴把一叠薄薄的合同放到他面前。
“就这么点？”明智目光还在IPad的游戏上，只用余光瞟了个大概。
“娱乐圈可是很薄情的，”新岛冴收掉他的IPad，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你不上赶着去制造热度，迟早过气。”
“你觉得我缺热度吗？”明智连眼神都不给她，仿佛她讲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广告商的代言邀请决定了一切，”新岛冴不理会他的偷换概念，“你休了快半个月的假，也就这半个月不知道有多少流量蹿红，好几个本该邀请你的代言都被别人截走了，”她看了眼自顾自地又吃起棒棒糖的明智，颇有些头疼，“你倒是有点危机感啊。”
“很快就会有的。”
新岛冴只当他是作为对危机感的回答，稍微觉得宽慰了些，便把合同拿给他。
“公司定下来的一个综艺，你看看合同，没什么问题就尽快签了吧，下周就会开始录制。”
“综艺？”明智接过合同，并没有翻开。ST娱乐一向对他实行高压政策，并不会放过他任何一个价值点，这次难得的假期是他拼命了大半年换来的。照理说应该会有各种推后或者积压的合作，但现在只有单单一个综艺合同，太奇怪了。
新岛冴一边观察着他的神色，一边斟酌了下语气，在一旁解释着：“公司高层看上了一个年轻人，有意培养他。”新岛冴拿出手机，上面是一个黑发少年的证件照。在公安系统的照妖镜下没有一丝现形，反而端端正正，模样青涩，带着扑面而来的少年气，但不笑的照片上显得有些局促又木讷。
“你自己也是练习生出道，在这个综艺上做导师是再适合不过了，顺便去带一带公司最近准备发展的新人，提前铺路。”
明智瞥了一眼屏幕，收回目光时顺势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地说：“真不怎么样。”
“好不好不是你说了算，”她按灭手机，“几天前公司派人私下联系过，准备让他以个人练习生名义参加Creat48这个综艺，积攒够人气再签他进ST。”
“Create……啥？”
“Create48，AC公司买下了K国的版权，准备从96名练习生中由选出11人，打造一个新生代男团。”新岛冴解释道，“你稍微看下合同可以吗？”
“你的意思是，我去当导师，然后在节目中给他开小灶？”
“高层的意思。”新岛冴纠正道。
明智把吃完的那根纸棍准确无误的呸到了茶几上的烟灰缸里，然后坐正了，终于肯正眼看着新岛冴。虽然面上保持着笑容，但作为出道就带着他的经纪人，新岛冴知道，他生气了。
“他凭什么。”
明智当然生气，公司不是没有让他带过小年轻，可那些都是努力很久的练习生，作为前辈帮扶一把实在无可厚非，可这么一个空降——明眼都能看出是个素人，不过这长相却是很符合那个人的口味，是难得的安静乖顺的少年样貌——他没有任何兴趣。
凭什么他不付出就能得到一切。
他明智吾郎还是练习生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多捷径，社会对他们毫不宽容，起早贪黑的练习不过是为了争取微乎其微的露脸机会。没钱的时候睡在写字楼的廉价地下室，冬天还好，夏天简直闷得像个蒸笼。最穷的时候连工地搭的活动板房都睡过，最饿的时候一包方便面都能掰成三顿吃。
不是他抓住了契机的话，现在可能早就被这个泥潭淹没。偶然凭借着这幅好皮囊和出色的个人能力在某个老牌综艺当背景板时，被某个傲慢的艺人拉来当惩罚挡箭牌，喝下一整杯辣椒水。明明辣到快要死掉，却还是憋着生理性刺激的眼泪和涨红的俏脸给主持人鞠躬示意后乖顺地坐回位子上。有眼尖的网友迅速截下了明智当天节目的GIF图，图上他眼角泛红，因为太辣的缘故整个人走路都有些摇摇欲坠，差点导致左脚拌右脚的惨状，但他还是顽强的走到座位上，还以为镜头没有扫到自己，悄悄侧着点头，抹掉生理眼泪，表情无辜而又惹人怜。
年轻的小姑娘们最不缺乏的就是寻根探底的耐心和泛滥的同情心，加之明智的模样足够好看，不说话时就坐在位子上，目光始终关注场上的情况，当主持人偶尔cue到他时，他又能迅速接梗。小姑娘们的行动力惊人的高，只根据一张GIF图和节目先行的预告，几乎快扒完了明智吾郎的前世今生。
明智吾郎这个陌生的名字在瞬间挤满了微博热搜。
他作为一个三十六线的练习生，粉丝本就少得可怜，但好在他平日有事没事常和粉丝互动，定期发点生活照和碎碎念，评论和转发也就保持在三位数左右上下浮动。为数不多的老粉喜出望外，跟着这一波热潮卖力安利起自己的偶像，和新涌入的路人粉一唱一和，相见恨晚，粉丝基础很快也奠定得七七八八。
毫无预兆的蹿红。节目播出当天，就已经有各大公司纷纷向他抛出橄榄枝。ST娱乐也在其中。
明智毫不犹豫，十分爽快的签了ST娱乐。他正处在上升阶段，只差临门一脚，ST娱乐也乐于培养他，通告和代言便像漫天的雪花，源源不绝。
他年轻，又拼命，经常在演播室和摄影棚连轴辗转，工作强度最大的时候能三天三夜不合眼，在公众面前保持着最大的曝光度，不到半年便已是时下最炙手可热的艺人。加之他为人温和又敬业，一点也没有当红流量的架子，反而认真又谦逊。大部分粉丝也随了偶像，都是文明友善的好青年。
“我知道你不服气，但这是双赢的事。create48最后能有多火你大概也能预料，而你的定位，正是这个综艺的发起人兼导师。”新岛冴坐下来，耐心的劝导。她相信，其中利弊，明智绝对心里门儿清，只是一时膈应闹着脾气。
明智嘴上虽然嫌弃，但还是认真看起了合同。
为期四个月的封闭训练和录制，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封闭只是针对练习生，并不限制导师活动。
“好，我签。”明智拿起原子笔，为了安抚经纪人自己完全不在意，完全没有生气，还朝她露出了温和无害的营业性微笑。
新岛冴看着落款力透纸背的字迹，太阳穴突突跳动，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02
Create48的训练基地远在城市边缘的小镇上，周围全是老式的居民楼，只在最中心突兀的立着一个格格不入的后现代建筑。
录制从大清早开始，明智吾郎却在赶去create48训练营的保姆车上睡着了。他双手环抱在胸前，身上披着助理给他搭上的外套，头斜靠着车窗上，随着路途的颠簸一点一点的。从他微皱的眉头和半张的嘴巴看出他睡得并不安稳，可是他困极了，任由脑袋跟着颠簸撞在玻璃车窗上。
一旁的助理三岛眼疾手快的给他的侧脸枕上了一个薄薄的软垫。
新岛冴看着明智睡得乱七八糟的样子，把手机调到静音，难得没有职业操守的拍了一张照片。在她犹豫着要不要发上微博时，保姆车就停了下来。
好在明智睡得不沉，感觉到动静后就立即睁开了眼。他还没来得及下车，新岛冴便拿着照片询问他的意见。
明智睡眼惺忪地看了眼照片，声音还带了点刚睡醒的鼻音：“发吧，这个软垫还是粉丝送的。”
新岛冴心知肚明，登上明智的微博，熟稔的模仿明智语气：“早起的人已经睡着了。[微博图片]”顺便附带了一个困迷糊的表情。
接连不停的震动提示音堆满了新岛冴手机，粉丝们的消息瞬间刷了屏，数量多到这个新换的手机差点卡了屏。
“请保持这个更新速度！”
“啊啊啊啊啊明明睡颜太可爱了，本女友粉一瞬间倒戈成了亲妈粉QAQ”
“麻麻我看到了天使呜呜呜[大哭]”
“天啊这个软垫是我送给明明的！他居然随身带着还枕着睡觉！完了完了我觉得我人生圆满死而无憾了！！！”
新岛冴习以为常，“我退了，你上去看看吧。”
“一会再说吧。”明智透过窗户看见外面等待已旧的工作人员，虽然录制和行程都是保密的，但不敢保证有没有提前收到风声的媒体。他借着窗户的倒影整理起发型，领口，再动了动嘴角调整刚刚睡到有些僵硬的脸部肌肉，等确认无误后，才示意三岛打开了车门。
倦意一扫而空，他笑容光鲜亮丽。
明智到得早，官方就和他提前对好台本，并录制一些个人镜头。回答一些诸如“对这次的练习生们有什么期待”“有什么话想对他们说”的可以用作节目开篇的问题。
在无人的舞台取景，在棚内里取景，明智就顺带着在AC公司专门为这次综艺打造的训练基地里参观起来。AC公司作为最近新崛起的公司，财大气粗，涉猎范围十分广泛，但看样子，应该是把影视娱乐作为了主业在发展。选定的训练基地异常的豪华，舞台设备齐全，演播室崭新，训练室宽敞，连练习生宿舍都是标准的四人间。不过他们没有进去，只在宿舍楼转了一圈，毕竟练习生们一周前已经入住，但由于AC公司对导师阵容的保密，明智也不能提前露了脸。
除了基地周围十分荒凉，方圆五里没有一点人烟，就没有任何缺点了。不过很快，随着节目录制，这附近肯定会形成一条新的产业链。明智面带微笑的在工作人员带领下参观着基地，面不改色的在心底抹了把泪，感叹生不逢时。
拍完单人part后，剩下的五位导师也到齐了。其中三个都是后辈练习生，虽不在一家公司，但在各式各样的通告里，总能打几次照面。余下的两个导师，一个是舞台经验丰富的前辈，叫声老师绝不为过，另一个就是跟明智同期出道的艺人，出过专辑，也单独开过演唱会，人气还挺高。
明智一一打了招呼。
在练习生们正式出场前，AC把96位练习生的资料给到了明智。于是他便和其他导师一起在后台休息室边看着资料，边看着连接舞台的监控屏幕。它实时记录着练习生从候场区到出场自我介绍再到选择座位的画面。
那个被嘱咐要特别关照的少年名叫雨宫莲，右上角的照片采用AC官方的拍摄照片。照片上的少年取下了老气的黑框眼镜，不知道是不是带了美瞳的缘故，一双眼睛黑漆漆直勾勾的盯着镜头竟会让人产生他就是在看着你的错觉。
啧，化妆果然是万能的。明智不着痕迹的瘪了瘪嘴，继续往下看。
简历没什么特别之处，爱好也只有简单的唱跳和……料理？再看看练习时长，居然有半年的时间——好歹不是个纯素人——这一点稍稍让明智觉得有些安慰。
屏幕上突然走出一个高高瘦瘦的少年，真人比照片上看着要生动几分，一头乱糟糟的卷发也不会让人觉得不修边幅。但似乎是从未面对过这么多镜头，藏在镜片后的眼睛有点不知所措的漂浮，连走路的姿势都有些不自然的僵硬。
明智相信是ST的暗箱操作，把他的出场顺序放在了前期，让人产生视觉疲劳前能记住的顺序。
他在候场区导演的提示下找到了以单面镜形式出现的留言板，稍作犹豫，刚才还局促不安的眼神突然坚定起来，印出单面镜上自己写下的清秀笔迹，“与你并肩。——莲”
连接后台休息区的镜头并没有放大的功能，明智也只能看到他在单面镜上写了什么后就一个人安安静静地走向了舞台区，只介绍了自己的名字就走出了镜头。迅速得连摄像师都没有反应过来，甚至忘了去跟拍他选择座位的画面。
没有wink，没有比心，更没有什么让人记忆深刻的造型，动作干脆利落地像在应付一场无聊的面试。明智嘴角抽搐，这么平淡的自我介绍等正式放出的时候说不定连镜头的没有，可用的素材太少，剪辑师也爱莫能助。
明智刚刚还浮出的一丝慰藉，此刻却被这个短暂的出场打击到渣都不剩。不是休息室里还藏着摄像头，他真的想扶额，这个练习生……他带不动啊。
公司俨然给了他一个包袱，背着嫌沉，还不能放下。明智心情不好，他嘴里塞了一把水果糖，甜丝丝的味道稍微驱散了点心里的烦躁，但还是憋着一股子气坐在后台监视器旁硬生生看着96位练习生亮相完毕。
他出场的时候走在最前面，因为没有摄像跟拍的缘故，他便放任着自己的脾性，脸上堆积着一层黑雾，散发着别惹我的气息，又闷又丧的气场压得其他几位年轻的导师都不敢凑上前，只能乖乖跟在他后面，保持着距离。
他们只当是明智前辈太累，毕竟连续看了四个半小时的练习生介绍，任谁都会有些疲惫。更别说紧接着就是导师出场的正式录制。
这股低气压并没有持续多久，毕竟后台到演播室的路程并不长。上一秒明智吾郎还是个黑着脸的气鼓鼓的打气包，下一秒的表情管理在从后台阴影区过度向舞台时发挥到极致。他低眉浅笑，然后在几十个摄像头中准确无误的找到了正锁定在自己身上的那一个，缓缓抬起头，聚光灯在他红褐色的眼睛里闪耀，嘴唇勾起的弧度也如同弯月一般好看。
他不说话，光是站在那里就足以成为任何人梦中的风景。
“竟然是明智前辈！”
“天哪我做梦都没有想到发起人会是明智前辈，而且他还是导师！”
端坐着的小年轻们瞬间炸开了锅，拉着同伴不敢置信的小声尖叫，俨然把不小的演播室变成了粉丝见面会现场。
明智扫视全场，不怎么费力就找到了刚刚在镜头前沉稳甚至无趣的黑发少年，也蹭的一下站起来，但是镜片的反光阻碍了明智更进一步观察他的神色。
“各位练习生们，你们好，我是create48的发起人，明智吾郎。”明智笑眯眯地把食指放到唇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请多指教。”
之前还闹哄哄的练习生瞬间安静下来，也乖巧的朝他鞠躬，齐声道前辈好。明智微笑，适时的不再说话，稍微的退后一步，等待着其他导师的发言。
所有导师发言完毕后，他又再度上前，简要的说明了赛制和投票方式，练习生们的第一次评级考核便正式开始了。
按照公司顺序依次表演，而个人练习生则排在靠后。轮到雨宫莲时，明智才发现他选择的座位号是56号。
这抱大腿意思不要太明显了啊。明智在心底默默腹诽。
镜头善解人意的给到明智吾郎，他正托着腮，眉毛上挑着，露出玩味又感兴趣的神色。
少年的脸被厚实的刘海遮了大半，他鞠躬的时候眼镜滑到了鼻梁，才露出了一双漆黑灵动的眼睛。但他那双眼睛亮得太过分了，聚光灯微缩成他眼里的星辰，明智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这么好看的眼睛，不该藏在厚重的镜片下。
雨宫莲跳的是一段明智的成名曲目，《BLACK MASK》。
他黑衣黑发，连眼镜框都是黑的。灯光暗下来的时候，只有镜片反射出光源。倒是占准了Black这个关键词。
音乐和灯光配合得极好，不得不说AC在这个综艺上下了血本，制作团队都是顶尖的资源。
音乐响起，本来还是木讷的少年突然准确的踩着节奏点动起来，光影打在他脸上，倒显得有几分生动。他迅速的进入状态，配合着旋律反而显得张扬又侵略性十足，与之前的木讷沉默形成鲜明对比。他的音色也十分清亮，明智清楚地听到喜多川导师在一旁发出的赞叹。
尤其是最后的定格，他看向下方的导师席，睫毛下沉积着深色的暗光，藏着山雨欲来时的动荡。明智没由来的心悸，仿佛淹没他的不是海，而是深渊。
他跳得太像早期的自己了，一举一动，像个完美无缺的复制品。换作现在，自己一定不会那么演绎。完成度虽高，但他不是很赞同完成度等同于完美的说法，只是去完成而缺乏理解和演绎。
其他的练习生大概没有想到这个默默无名，没有公司后台的练习生能在正主面前把他的代表作演绎得如此出色，都在不约而同的惊呼“A了吧A了吧一定是A”。
好脾气的明智——至少在公众面前是，黑了脸，他指关节敲打着桌面，眉头拧起的时候看起来特别严肃。
“你觉得你跳的很好？”明智看向雨宫莲，他并不觉得自己是在挑刺，只是雨宫莲的目光过于热切，他便低下头，看着自己的笔记，把雨宫莲表演过程中的缺点和不足一一罗列。
“肢体放不开，小动作又不断，这段舞蹈需要很强的爆发力，后半段的撕去虚伪面具是一个节奏爆发点，你必需要做到有张力，才能抓住观众眼球。”
“学会融入歌词情景，去共情，才是最重要的。”
“你有好好练习吗？既然你选择这首歌，那么你有好好去了解这首歌，或者，”他看向台上沉默不语的少年，内心莫名窜起一股焦躁感。他的手在衣服口袋里摸索无果，才想起自己的外套扔了在休息室，装糖的铁盒刚好就遗留在了里面。他试着平稳呼吸，盯着少年厚实刘海下的眼睛，“你有好好了解我吗？”
台上的少年哪里经历过这么严苛的诘责，他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本是沉静漆黑的眼睛像是沸腾的水面，困惑，讶异，失落，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
导播在后台双眼发光，如获珍宝的大声喊着：“推镜头！切特写！给个双方眼神特写！剪辑师在哪里？马上把这一段剪成预告，等第三期录制结束后就马上发布。”
目睹了全过程的新岛冴快要抓狂，“人设崩塌”“当红流量怒怼透明练习生”这几个脑内弹幕呼啸而过，仿佛千军万马，震得她脑袋嗡嗡作响，差点眼冒金星。她觉得明智是在报复她和ST，制造热度的同时，带来一堆麻烦。她勉强站住，只能认命的去收拾后续的一堆烂摊子。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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